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_第281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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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81章 (第2/3页)

 细雪飘零,漫天旷野里很快铺了一层白,淋在人头顶上又被呼呼热气蒸腾成了密密水珠, 挂在头脸上又湿又凉, 唯有那失去了热乎气的身体上,盖了一抹如孝布般的白,漾着周遭浓稠的血液,勾画出凄如悲歌般的人间惨事。

    凌湙驾马从劈开的队列中走过, 一行行的目光从他身周扫过,却愣是没人敢往他脸上看,那裹挟着雷霆之势的刀尖, 仿如狠扎在所有人的心口上般, 抽痛的让人无法呼吸,紧骤的心脏剧烈鼓涨,胸膛里的热意却渐趋冰凉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, 如果不是凌湙来的及时, 这稳赢的局面将以蛇尾草率收场, 只差一息之功,那剩下的羌骑将带着他们的主子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,无人敢与马上少年对视, 旷野的寂静只余敛着声息僵不敢动的将兵,连同对岸的百余羌骑, 都在凌湙迫人的气势下,持刀移步,互相以眼神示意,仓惶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想逃, 可他们的主子还在沟底,想拼,可又摄于这后来者的凛然杀气,是动也不敢动,逃也不敢逃,一时踌躇着脚步,犹疑而又虚张声势的以刀尖壮胆,紧盯着凌湙的下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终于,凌湙站到了河沟坝上,尸山垒成的人桥,积了半河沟的鲜血,以及将死未死者们无意识的哀吟,都汇聚成了地狱般的场景,冲刷着人心里最薄弱的,名为感同身受的良知。

    人心rou长,除开立场,他们都是活生生的,有血有rou的人。

    拼刀枪,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死有余辜,可换了这种集体自杀式献祭,惨烈度竟是比刀尖相向时更叫人难以接受,震的围观者们手软脚软,心神俱颤。

    凌湙垂眸望着沟底的惨烈,在寂寂无声中,问身后所有的将士,“怜悯他们?异地而处,去问问他们会不会怜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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