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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松开乔薇的手，目光忽然瞅见了门窗上贴的以绸缎裁剪而成的大喜字，烦躁地随手扯下来，揉成一团丢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这一连串动作，他完成得很快，前后还不到两息时间，整个过程中充满了暴戾。

    乔薇吓得大气也不敢出，僵立在原地，左手绞右手，心口闷闷地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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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是……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“小乔姬，你觉得灯笼好看？”公子玄一掉过头来，一步一步逼近她，窗外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脸上交错着，勾勒出他唇畔的温柔笑意，更衬得他神色阴阴沉沉的，“那窗花呢？好看么？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逼近，乔薇也本能地后退着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，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是对的，愣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朝夕相对两三年，她对公子玄一的喜怒早就敏锐至极，明白他此刻正处于暴怒的边缘，无论她回答“当然好看”、“一般”、“不怎么样”还是“不好看”，这位有着温柔多情的外貌却生了一副心肠狠辣的齐国公子，马上就能彻底翻脸，想出一个又一个羞耻的念头来惩罚她。

    “说话！哑巴了？”

    公子玄一抬手捏住乔薇的下颌，他的手劲很大，疼得她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下巴，竭力忍住反抗的冲动，顺从地讷讷出声：“好看……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感加剧，乔薇依稀听到了下颌骨碎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公子玄一拿鼻尖轻碰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