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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26天真残忍  (第3/9页)
像看一个背叛者一样怒视程先生一眼,也负气而去。    “阿娴!”程父叫了妻子一声,匆匆追了出去。    裴叙川不便再在程父的书房里久留,程品乐去处理安顿尉迟的事,他随后也静静退了出去,待心中的波澜稍稍安定,才去房间里找程斯归。    佣人把他带到了琴房,程斯归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,正照着乐谱一下下摁琴键玩,弹得断断续续。    裴叙川在零星的乐声中向他走近,看着他坐在阳光下无知无觉地翻动乐谱的样子,心头漫过一阵难言的酸涩。    这世上有像他这样对尘世无比厌倦的人,也有像程斯归这样一直努力活下去的人。    二十出头的年纪,鲜花一样美好的生命,他的锁锁……    凭什么,命运如此不公。    裴叙川站在程斯归身后,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。    片刻后他从后面将程斯归揽入了怀中,低头埋进白净的颈窝,敛去神情中掩饰不住的哀悯。    他的额头贴着程斯归柔软的皮肤,鼻端的气息清清淡淡,裴叙川以这个姿势抱了他一会儿,低低地叹了口气。    琴音停了下来,程斯归没有躲闪,也没有放任自己再依偎进他的怀抱。    如果换做以前,裴叙川主动亲近他,流露出近乎依恋的罕见情态,他或许会很高兴。    但现在他只是直直地坐着,没有分毫亲昵。往日和这个男人的耳鬓厮磨,仿佛只是一场梦。    “你都知道了。”程斯归轻声问。    25岁为期限的死亡,从一个人的恐惧变为了两个人的难题。不必把话说得太明白,方才书房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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