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樱不想知道他亲手剔下他人血rou制药时作何想法。无论他作何想法,有一点却是明确的,他并未染疾,若不想救,大可袖手离去。可他没有。
有这一点,也足够了。
苏如是走下来,摸了摸她的头发。不知女儿在忧心何事,只能这样,安慰与她。
翌日便不见姜晨了。苏樱抿了抿唇,也未再去寻找。反而将后房几具白骨,待到郊外焚烧之处一起烧成粉末。若是日后凭白在后房发现人骨,这家客栈主人,恐怕是要吓死了。至于姜公子,恐怕也会有麻烦。
具有传染性的□□,越快的找到解决之法,就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。若以血入药是她当时能想到的唯一有效的办法,恐怕,也一定会用。有时为了救人,也不得不杀人。江湖行走多年,苏樱其实,也清楚这一点。
她回头去照顾几天前在街边捡到的江玉凤,端起药碗,想到这其中也许会有人rou,只觉得手上的碗重愈千斤,压的手疼,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江玉凤的额头,看到她终于褪去低烧,微微叹了口气。又是一位心系小鱼儿的痴心姑娘。
可是小鱼儿,他喜欢的姑娘,也是那样可爱。小仙女,小仙女,她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,可比于天上仙子。
他们彼此相爱,别人又怎能插足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