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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刀又一刀。

    她杀人的手不曾停下，甚至不曾有丝毫犹豫，动作流畅，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凝嫔颤抖着从里屋走出，“meimei。”

    幼清回过头，脸上满是泪痕。

    “jiejie，我们终于报仇了。”

    凝嫔抚上幼清杀红了的眼，接过她手里的匕首，道：“接下来交给jiejie。”

    幼清浑身无力，她所有的力气都刺入了德庆的身体，连带着这么多年遗失的愤怒，仿佛人生再无目的，支撑着她坚强的后盾已然崩塌。

    达成复仇目的的那一刻，她就彻底没了方向。

    凝嫔扶她坐下，温柔耐心地替她拭去脸上手上的血渍。

    幼清哭着同凝嫔道：“jiejie，我好想爹娘，我想去见他们，想亲自告诉他们，我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，我替宋家报仇了。”

    凝嫔抚背安慰她，“傻孩子，解了心结，从今往后更要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凝嫔的目光扫过一旁流血等死的德庆。

    他狰狞丑陋的面庞仿佛画像里的恶鬼，多看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凝嫔深呼一口气，拿着匕首刺向那具慢慢僵硬的身体。

    曾经她在福王府受到的训练全都发挥效用，怎样才能让人死得万分痛苦又快速，能用的恶毒手法，她毫不吝啬。

    她担忧地看向不远处失神恍惚的幼清。

    总要有人来承担后果。

    幼清与她不同，她早就习惯常年生活在无休无止的仇恨中，她在煎熬苦楚中应付自如。但幼清，她可怜的meimei，她像个正常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地活了数年，猛地一下发现真相，她必然会在无尽的自责中懊恼一生。

    现在大仇已报，接下来最重要的事，就